2005年3月29日 星期二

與伍佰相遇 (四) - 轉變

愛情的盡頭_1996
1996年,又一張的國語專輯【愛情的盡頭】,雖然前兩張專輯的熱賣配合這幾年來 Live 實力的深耕,伍佰迷人數大幅度的成長,但以我個人的觀察,歌迷的組成正悄悄發生質變。第一首夏夜晚風

夏夜裡的晚風 吹拂著妳在我懷中
妳的秀髮蓬鬆 纏繞著我隨風擺動
月亮掛在星空 牽絆著妳訴情衷
有妳味道的風 就是我還在等待的愛

一個夏夜晚風的愛
一顆寂寞的心的愛
一個還在等待的愛

口白:不知道怎麼搞的 最近老是做這個夢
可能是我痴情 或者是我太笨
總之 夢很美
妳也很美
只是
我還在等

燈火閃著餘波 隨著妳的呼吸移動
妳說妳想入夢 我的臂窩有妳的夢
將妳輕輕捧起 讓妳在我耳邊細語
夏夜的風有妳 就是我還在等待的愛

一個夏夜晚風的愛
一顆寂寞的心的愛
一個還在等待的愛

輕緩的節奏,溫和的鋼琴聲,阻絕了所有的負面情緒,彷彿置身於夏夜綠島海灣旁的小丘,一個人細細品嚐著伴隨海風的寂寞等待。

當大家引頸期盼伍佰再來一張像【枉費青春】的台語專輯,再一首秋風夜雨的時候,沒想到仍是國語專輯,第一首歌竟還如此「溫柔地搞破壞」,一些自認是伍佰迷的聽眾失望了,雖然在驚詫中 player 進入第二首同名曲愛情的盡頭,熟悉的吉他聲再次蒸騰聽者的情緒,但是對伍佰以巴洛克式的歌詞體現愛情盡頭的意境,總覺得茫然... 這不是我們要的啊!

於是乎「伍佰向主流靠攏」的質疑開始流竄,我個人的解讀是:似乎只要他沒有以台語做詞譜曲,或以搖滾賦予老歌新的詮釋,簡單地說就是沒有做出這些伍佰迷想聽的伍佰,其所謂的搖滾精神好像就被銷售數字給啃掉了。

雖然人本來各有所好,但我仍不禁替伍佰非常的不平,但也覺得驕傲,留下來的歌迷如我才是真正有資質有格調去探索伍佰所開啟的世界... 哈哈哈!

「我不要成為你們想要我成為的那樣的人!」
「賣唱片本來就必須要商業,它本身就是一種商業行為,但是我根本忘記這個事情,我只是在做創作,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不要妥協,我們從來沒有說要不流行,我們只是要簡單地做好聽的音樂而已。」
「我覺得他們 (本土搖滾樂團) 不應該覺得自己很委屈,他們要去表演啊!要去唱給更多人聽啊!要唱給人家聽得懂啊!不是戴著面具,唱著一些自己懂的東西,然後覺得全世界都沒人瞭解你,這是錯的。他們應該要把聽眾當作簡單的台灣人,喜歡張學友不是他們的錯,而是寫歌的人厲害,他能夠寫出這一群人的心聲。台灣的音樂本來就沒有類型,我的音樂也沒有類型,我可以做舞曲、可以做搖滾、什麼都可以做,只要那是我自己就好了,一首歌如果能讓農夫和工程師都喜歡,它就成功了,因為人脫掉外衣、工作、社會地位之後都是一樣的,你的感情只有一種,就是原始。」 (摘錄自伍佰官網)

在這張專輯當中,另外有一首相當有意思 - 親愛的,你喝醉了

你我在隧道的兩頭
說的話我都聽不懂
有星星在你面前飛喔
我始終陷在霧裡頭
為什麼通通沒有風
猖狂的汗在背上流
到現在還學不會閃躲
肯定是柔軟度不夠
叭............
快點告訴我
你到底要做什麼
喃喃的快要三個鐘頭
你還沒打算罷休
有口水噴在我臉上
喝口酒你又繼續講
親愛的你越來越朦朧
你正在失去我
叭............
你正在失去我
唉唉唉唉
啊啊啊啊
你喝醉啦
我告訴你
侍候你實在不好受
尤其在高度差很多
親愛的你越來越朦朧
你正在失去我
叭............
你正在失去我
愈來愈朦朧
你正在失去............
快點回家 親愛的
快點回家

有一次無意中聽到廣播訪問伍佰,問這首歌是對誰唱的,沒想到是他的好朋友 - 也是我非常喜愛的一位歌手 - 陳昇,從輕快的節奏詼諧的歌詞中,感受得到男人間直率的情誼。

最真的伍佰,我要搏最原始的感情,跟隨你一次又一次的破壞挖掘,追尋享受一次又一次生命不同層次的體驗。

待續...

2005年3月25日 星期五

與伍佰相遇 (三) - 只要 LIVE!

Live Agogo_now
記得應該是 1995-1996 的跨年吧,一個多月前已經打聽好伍佰會在 Live Agogo 登台,自從聽了【枉費青春】之後,這家庹宗康開的 pub 在我心裡已成聖地,終於,讓我等到伍佰降臨的這一天。

(左圖:Live Agogo 所在地現在的樣子‧攝於 25/3 20時左右;也是聖地囉!)朝聖之旅是辛苦的。跨年前沒多久我在某大校門口摔車,左手腕差點折了;一個禮拜前,老爸在報紙上看到介紹各個跨年活動的報導,伍佰受邀在台北市政府廣場的跨年晚會演出,問我沒搞錯吧,我說絕不會,但心裡總是忐忑。前兩天還特別到 Live Agogo 門口確認演出表,我不容有任何閃失。

31/12 下午大概兩點,我已經巴巴地去排隊,前面有十來人在等了,Live Agogo 在地下室,入口處一段樓梯往下延伸,印象中再來的五個多小時我就在階梯末端靜靜地等候,隨著進場時間愈來愈近,人龍蜿蜒早已出了我的視線,看著裹著繃帶的左手腕,頗有壯士千山獨行的氣魄。樓梯口的一抹陽光漸漸沈寂,終於,售票窗口緩緩開啟...

懷著不安的情緒進入這陌生的殿堂,桌椅早已排開至後方,人群不久佔據了整個暗黑色的空間,大家開始席地而坐,抒解排隊時等待的雙腿,也蓄積著即將狂放的能量。接著一個接一個不知名的地下樂團上台演出,記得還有一團在流行樂界曇花一現的雙人組 DMDM。又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開始有人鼓譟:「我們要伍佰!」雖然覺得這樣不夠厚道,但無可否認這是我心裡的吶喊。

WuBai Live
不大的舞台暗了下來,這個換場特別的久,有經驗的伍佰迷開始有默契地呼喊:「伍佰,伍佰,伍佰... 」持續的黑暗,台上隱約的人影,呼喊升級為確認的嘶吼,狂熱的情緒瀰漫衝突著四圍,在氣氛的最頂點,吉他聲劃破黑暗,炫目燈光隨之射出,伍佰真如天神般降臨,所有人發出如獲救贖般的歡呼!

一首接著一首,從 CD 躍上舞台,伍佰的現場讓每一首歌都被賦予撼動靈魂的生命力,疆界只能無力地被粉碎,自我和一切由自我衍生的垃圾被清洗沖刷... 此時此刻,我,經歷如此火熱赤裸的、撲天蓋地的搖滾力洗禮,才正式踏上 King of Live 的王土,成為其微臣、子民、信徒!

這次的 Live 體驗也讓我認識到伍佰對音樂的執著與要求:在某一首曲目之後,伍佰和 China Blue 的團員停了下來在那邊東摸西摸,試一下音再調一下,應該是對聲音的表現不是很滿意 (雖然我聽不出來),大概弄了兩三分鐘,又有聽眾不耐煩地鼓譟,伍佰毫無反應地繼續動作,印象中他回到麥克風之後只說了一句話:我不想強暴你們的耳朵。

時間跨過了 1995,話不多的伍佰突然心有所感地說:受邀去演出,感覺就像俎上肉... 「還是你們最可愛!」大家一陣歡呼...「還是你們最墮落!」不知該怎麼解釋,直覺這真是最甜美的讚許!在再一次更狂放的歡呼聲中,繼續墮落的前奏響起... 在 1996 的第一天,我們享受伍佰的音樂到凌晨兩點,雖然大家都已經聲嘶力竭,兩次安可我想至少都有五分鐘,混合著「安可!安可!」「伍佰!伍佰!」的吶喊聽起來變成有節奏但奇怪的「吉魯巴!吉魯巴!」,沒有一丁點不耐煩的感覺,畢竟,再多聽一首伍佰都是恩賜。

之後一兩年內,在 Live Agogo 還聽過一次,但一方面因為伍佰的歌迷已經成等比級數增加,一方面也可能是第一次聽的時候是跨年,到處都有活動分散了人群,那一次實在過於擁擠影響了享受的品質;再往後,伍佰的場子只有愈來愈大,雖然同樣享受同樣感動,在 pub 的侷促空間產生的奇特歸屬感卻難復見。

每當回想起這第一次的朝聖,總覺得自己... 無比的幸運。

待續...

2005年3月22日 星期二

與伍佰相遇 (二) - 伍佰式情歌

浪人情歌_1994
在發行【枉費青春】的前一年底,伍佰出了膾炙人口的國語專輯【浪人情歌】,以最強悍犀利的伍佰式搖滾混合最不做作的粗獷男聲,承載包裹如天使羽翼般易脆的靈魂,武裝和赤裸,坦率和隱晦,搖滾與浪漫... 不掩飾的矛盾拉扯激化男人的心靈終至完全的解放。
相信許多六年級的男同學都在 KTV 飆過其中的同名曲浪人情歌牽掛,但有兩首我個人強烈認為是遺珠之憾,一首是199玫瑰

送妳一百九十九朵玫瑰 代表我的思念
思念去年的夏天 思念妳含著淚的眼
送你一百九十九朵玫瑰 代表我的想念
想念甜美舊時光 想念妳依偎在我身旁
再送妳一滴我的眼淚 代表我的心已碎
曾經頭也不回 竟讓花朵在那雨中憔悴
再送妳一杯紅色的酒 代表我的心依舊
如果能夠從頭 我將會是妳唯一的擁有

當我看著妳的臉 當我擁抱妳的肩
當我和妳情話綿綿 當我聽見妳的心扉
當我走過妳的身邊 當我陪伴妳的長夜
當我緊握妳的雙手 當我親吻妳的嘴

讓我對妳說我的不對 讓我回到我們的從前
讓我生出來一雙翅膀 讓我飛向有妳的遠方
讓我進入了妳的世界 讓我為妳做我的一切
讓我再一次奢侈想念 當我親吻妳的嘴

送妳一百九十九朵玫瑰 情願與妳相見
無數漫長無盡的夜 夢中與妳相聚到明天

從一開始寄於玫瑰的思念低吟,心緒紊亂的無奈不捨,隨迷離的樂音節奏盤旋而上,知覺感官在現實與夢境間澎湃翻湧,憔悴的靈魂終於掙脫肉身的綑綁飛向那不屬於你的世界... 天哪,伍佰,你是藝術家,只有藝術家才能每每讓人的心思意念融於其作品而不自知。

另一首是鋼鐵男子

擦去轉身離去之後 不爭氣的淚
燦爛笑容 摻雜著汗水
真的累
你看不出我的傷悲
景色還是一樣的美
忘記昨日一切 其實還沒有準備
新的明天 如何去面對
我需要安慰
讓悲傷的人不流淚
迎向太陽頭也不回
告訴我

像個鋼鐵般的男子
我會藏起我所有的心事
像座堅強的山 能抵擋風和雨
濃霧若散去 抬起頭遙望著天際
明天又是一片翠綠

像個鋼鐵般的男子
我會藏起我所有的心事
將我熱情的心 隨季節而冷卻
沒有盡頭 前方的路途還遙遠
就算感動 也無所謂

一切都將成回憶
無法磨滅的過去
會隨著時間 慢慢地模糊的痕跡
就讓它去
或許有一天會想起
生命之中曾經戰勝 自己

很多年以後,心如磨損斑剝的牆面,蹂躪後的麻木讓我終於懂了什麼是... 就算感動 也無所謂。

待續...

2005年3月18日 星期五

與伍佰相遇 (一) - 話說從頭

自從完成熱辣‧陽光‧關島以來,最想 blog 的,就是從十年前說起的這一篇。民國八十四年,西元1995年,生澀模糊的某大動物系二年級,在雜亂的漁房 (註:動物系學生聚集之處) 裡,一位專科插大的學弟和我聊著音樂,我記得有提到林強,詳細內容是什麼已不記得,在腦海裡只剩一句話:「學長,你應該要聽伍佰」。

枉費青春 伍佰的 Live_1995
沒多久他熱情地借給我當年七月出的 Live agogo 現場錄音專輯【枉費青春 - 伍佰的 Live】,只聽了前兩首無聲的所在秋風夜雨,心靈深處的震撼至今依然清晰:我‧遇‧到‧了!

我沒有那份樂評的知識學養去分析音樂所包含的元素或其中創作者表達的意涵,對而言,伍佰的音樂單純地觸到一個絕對的點,讓劉凱葳的靈魂釋放出絕對的共鳴。

真的要強加分析,或許一方面是在認知上對台語歌舊印象的完全破壞與新力量的完全灌輸,震撼乎!一方面則是在心靈層面對其中憤世嫉俗的強烈呼應,共鳴乎!

伍佰 Live 的深厚功力巧妙地將這張專輯的同名曲台語的枉費青春和國語的繼續墮落銜接在一起,隨著 Dino (China Blue 鼓手) 的鼓聲節奏轉換,情緒只能被動地融於其中,從對感情挫折的怨憤悲吟轉化到對生命對未來的賭爛質疑,完全挑動我憤世嫉俗的神經:

加把勁吧 你說你說 往前衝吧 你說你說
沒有問題 你說你說 沒有藉口 你說你說
勇敢追求 你說你說 愛情是幸福 你說
忘了從前 你說你說 邁向未來 你說你說

忘不掉吧 我說我說 揮不去吧 我說我說
沒有絕對 我說我說 沒有永久 我說我說
拒絕承受 我說我說 愛情是痛苦 我說
討厭從前 我說我說 害怕未來 我說我說

你是你 我是我
沒有對 沒有錯
白天夜晚各有一半的天空
繼續墮落

我 我 我 我
ㄞ\ㄞ\ㄞ\ㄞ\
妳 妳 妳 妳
多麼輕易就說出口 怎麼知道不是胡說
愛情 那只是傳說
算了過去 不用再說 算了未來 不用再說
你是你 我是我
沒有對 沒有錯
白天夜晚各有一半的天空
繼續墮落

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_1992
之後當然自己去買了一片,也花了一些時間找到了伍佰的第一張專輯:【愛上別人是快樂的事】(相信我,當時真的要下點工夫),這張專輯是在92年發行的 (China Blue 在同年成軍),印象最深的有兩首,一首是樓仔厝

不曾看過這多的樓仔厝 那會土腳歸會攏是一坑一缺
不曾看過這多的樓仔厝 那會整個天頂是攏總全沙
不曾看過這多的樓仔厝 那會烏扥麥攏鑽來頭前擱後壁
不曾看過這多的樓仔厝 紅燈青燈伊老師那像攏總沒教...

那會整排車大家攏在喘大氣 那會大家攏給垃圾丟在路邊
天上的鳥仔是安怎攏總飛去避 這款的環境依敢有影住會舒適...

是啊,十年前的台北就是長這個樣子,一個嘉義蒜頭村上來的鄉下孩子戲謔但誠實地道出對這個大都市的看法,讓我這個從沒離開台北的台北 ㄙㄨㄥ/ 眼光繞了個彎,不禁自問:這款的環境敢有影住會舒適?

另一首是思念親像一條河

思念親像一條河 載著故鄉的月 來唱阮心內的話
思念親像一條河 流著故鄉的沙 來聽阮唱的歌
思念親像一條河 浮著伊人的形影 伴著無奈的水聲
思念親像一條河 一生要流幾回 不知從哪裡找
敢說攏無人會凍替我分擔隨水而來的夢
擱驚河底所流的水 會凍擱再流著幾冬
啊... 河啊 你敢攏不曾倒退流 敢無?
思念親像一條河...

非常非常、非常感動的旋律和詞,後來知道這是伍佰為了紀念他兩個因為車禍英年早逝的弟弟而做的歌,才更深刻地感受其中明知不可為,仍強問時光為何無法倒流的無力與無奈。

待續...

2005年3月9日 星期三

海上的島,島上的草

一個愚蠢的祈禱:希望上帝讓所有的豬頭政客,都有機會聽聽伍佰的這首歌,都能從當中體會到,如何真誠地欣賞、保護、愛戀這塊孕育我們的土地...

海上的島 詞/曲:伍佰 合唱:范曉萱

Two-Faced Man

聽妳的心跳 聽妳咧喘氣
看你的目睭 給你穿乎水水
迷戀妳的姿態 欣賞妳的標緻
乎我給你照顧 乎妳不通嚥氣

傷害 不通擱繼續來
好天 草仔才企會在
就好像欲畫一幅圖 留住我青春的現在
啥咪款的色彩 攏靠恁來安排

海上的島鳥的厝 美麗的世界真少有
海上的島鳥的厝 千辛萬苦的一個巢
衝破巨浪呷海流 有我少年的模樣
海上的島鳥的厝 日頭照起攏無霧

高山的神秘 溪水的青苔
海水的波浪 鹽埕的景緻
菅芒花的堅持 市仔口的蕃薯
歐巴桑的笑容 烏托麥的趣味

傷害 不通擱繼續來
好天 草仔才企會在
就好像欲行一隻船 浮在咧無邊的大海
啥咪款的將來 攏是要靠現在

海上的島鳥的厝 美麗的世界真少有
海上的島鳥的厝 千辛萬苦的一個巢
衝破巨浪呷海流 有我少年的模樣
海上的島鳥的厝 撒啥咪種子有啥咪樹

阮攏麥擱再冤家 朋友弟兄無常在有
深淵註定是薄溜溜 小心大膽向前泅
衝破巨浪呷海流 有我少年的模樣
海上的島鳥的厝 日頭照起攏無霧

海上的島鳥的厝
‧‧‧‧‧‧‧‧‧‧‧‧‧‧‧‧
這首歌收錄在伍佰去年底發行的最新台語專輯中,從范曉萱生澀的台語,流洩出一股簡單的力量,天真地想喚醒已經被搞得民粹對立、烏煙瘴氣的社會。我是悲觀的,但不表示沒有盼望;我是無知的,但依然堅信,救贖不在口號虛名,而是藏於最單純的愛中。

謝謝你,愛與力的伍佰!

PS. 真可惜,錢櫃沒這首,虧我和 Vicky 練了好久說...

12/21 感動後的衝動分享

上週六南下朝覲後,內心暖意澎湃,老大賦予的強大精神力量,甚至是支撐俺經營事業的信念,所以一股野人獻曝的衝動,剪輯了老馬達一年前參加電商大賽的初選和複選片段,當時分別用了兩首歌和台下聽眾分享、共勉:謹此恭呈,獻給老大。 附上當日歌單: ...